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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会知道然后的事情。

然后,你就会知道然后的事情。

对于‘帝国’,也就是这块殖民地的中洲主人来讲,‘新大陆’实际是指两块完全不同的地方,其中一块被发现在六百多年之前,有祂自己的民族、政体、信仰、神话、……语言、充沛的资源——如今被认为是属国们的重要资产与文化构成,而另一块叫依桓,即便在今日,祂也依旧能被视为一片广袤且人烟稀少的黄金乡,即便是二百多年的榨取与战争需求,我们都未能覆盖祂哪怕三分之一的广袤土壤。

elo《‘美好’的黄金乡》

作为殖民地,林海曾因宗主国大量的战争需求而建立了大量的兵工厂,成千上万的工人在里面直接或间接的付出血汗,换取薪水、工伤钱、退休金,并创造出了一段极为辉煌的岁月。

这正是劳有所得的最佳证明,也因此,当所有饱受战争摧残的人们要发声呐喊的时候,权贵从战争中夺取的权益到头,牠们也就在逐渐没落的生活中表达了朴素的同情感。

然后就是大量的工厂倒闭、裁员了,同样的行为被千百万次的重复,无数人失去工作,走上大街,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暴动和街头游行,然后是现在,现在的‘官方’使事情逐渐的平稳了,长冬也成为了一个不那么典型的缩影,阿乐思收到一位富有亲戚的来信,等这个以太风季节过后,她就按亲戚的建议去顿城生活。

但就以教士那位不知名姓的客人看,事情可真是太糟了。

——我是指勒默耳先生的事情。

【霰弹铳使用(安什)抵近攻击:

奖励骰:82,8

命中判定,中等体型:40/(8)困难成功

伤害判定,豁免(0):4D3=(1>0)+(2>0)+(3>0)+(2>0)=8

护甲:0

生命:7

状态:7(-8),已击杀

﹉..>:si Trin a Nrinki-qivil Airen

嘭!一声铳鸣,紫与钴蓝色的汁水炸开,还有一股蕈子混合着血液的味道。牠死了。

——一只发育得不太良好的幼熊,本该在牠漫长的眠期中度过这些雾与以太风肆虐的季份,如今却摇摇晃晃的走上前来,同守林人小屋的门板对峙着,基于一种不祥的预感,也为了制止门板的呻吟,安什果断的开枪了。

…………

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长冬镇的居民都决定要保持沉默,只是多出了几条古老的箴言和传说,反而比事实还显得恐怖些。

——这是迷信的作用,但凡人的记忆也总是这样,如果成文或者口述,那就有成为史料的可能,无趣的很,但眼下还是谈论有趣的事情,首先是教士,官方因为长冬警署的坚持(以及决斗狂的事迹),他在这个以太风季节后失去了他的教籍,区长和调查局的朋友都未能发挥作用。然后是麦穗儿的孩子早产,出于义务,医生帮助了这个名声狼藉的占卜师的孩子,结果也确实是一个女孩,被抛弃在暂时还归属于贺弥丝教士的教堂里。至于个中的缘由,也说不大清楚。

实际上,贺弥丝甚至不知道这就是她的孩子,只是出于一点儿同情,同时也因为她看起来还算健康,虽然会有点儿皱巴巴的,但也完全不像是早产儿,总之,回到顿城之前,教士犹豫的收养了她,并称她的名字为‘珍’。

然后是可怜的勒默耳先生,他与前任的教士一样,被认为死在森林的诅咒中,文员记为一次不明的魔法袭击,但贺弥丝先生承担了部分的责任,结果是从轻处罚,还务必感谢律师的能言善辩。

然后是我们的警员先生,也就是那天周三、雾月十四日傍晚为勒默耳先生和贺弥丝先生领路的那位,安什的想法是正确的,他确实是赫墨,一个自认为乐观的乌魁人,鼻子像乌鸦嘴,在髯鬓都是绒绒的短毛,与黑发联结,还以蓬松的样子漫过眼角,有放射状的条纹,很像是人脸的猫头鹰,有一对水灵的双眼圆溜,尤其是勒默耳先生的事件之后,他主动的接受调查,这眼神也就愈发的如此了。

他与伊缪——也就是阿乐思的奶奶的关系不错,尽管以太风季节还处于壮年的活力当中,但现在,以太风短暂息的熄了,他决定抓住这宝贵的时机出门,为老人通知她可爱的孩子的事情。

前情提要:阿乐思将在本月十三日上午获释,也就是说,现在是教士革籍的数个月前,伊缪惴惴不安,还有一位半大的尤腾厄尔,只比赫墨高小半个头,叫做胡耶,碰巧于他同路,等他们到地方的时候,胡安——一个沉迷于游棋戏的跛脚鞋匠,就看见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走在一个不披斗篷的人旁边。

披斗篷的是赫墨,只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不披斗篷的是胡耶,虽然样貌堂堂,却不免有青涩的味道,但是剑眉、马脸,都为其平添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感觉,未脱的稚气反而体现为青春的活力,腿脚大步生风,中气十足,就这个以太病风肆虐的季节讲,这无疑是一种可贵的品质。

不知怎么的,胡安——这个跛脚的鞋匠会突然的会有点羡慕他,他是来拿鞋子的,虽然鞋匠是他,但我们总没有忘记他曾将绣鞋的工作托付给阿乐思,可我们也同意记忆得阿乐思待在警局,所以,他就找到了阿乐思的惴惴不安的伊缪,伊缪说,好的,她会完成阿乐思的承诺。

如今是他第三次过来,‘穴居日’已过,但当时人们对于‘绣鞋’的需求还不算太大,所以这事情就推诿着,直到先前,也就是赫墨先生还没过来的时候,胡安就裹着斗篷,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显得有些难过。

因为以太风下的街道大变啦,不知道从哪儿的灰苔将路面占满,地板又湿又滑,还向着人们的口鼻洒出恶毒的气体,仿佛还嫌上个月发生的事情不够似的,咳,话说远了,眼下还是说赫墨,他小心的踩在湿滑的地板上,迎面走掉一个一瘸一拐的鞋匠,提着一包鞋子,然后是一个和他打招呼的女人。

从她露出的眼睛,赫墨能确定这是过来给伊缪帮忙的霍因小姐,他常听她抱怨自己烧心的毛病,现在也回去了,最后是阿乐思家的小屋,曾经富裕,如今也打理得很不错,伊缪就站在窗口大声的招呼他们,旁边的胡耶也显得很激动似的,甚至还非常的着急,大步流星的像是要追赶过去。

所以伊缪开门、关门,把这个激动的小伙子请进来,然后又在赫墨过来的时候开门,但警员拒绝了她,说是没有必要。

“伊缪太太,鞋绣好了吗?”

“刚好,不进来避避吗?”

“谢谢,但还是不用了。”

他讲:“我长话短说,虽然事发当天的事情很蹊跷,但经过调查,我们还是决定相信她的供词,认为她也是被害者,如果没再有多余的事情的话,”他说到这里,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是一个男声,但也不算是太反常,毕竟胡耶一直都在尝试着追求阿乐思,打断的时候,他还激动的打开了门。

“没事的话怎样?”

赫墨说:“用不着这样激动,现在门外的空气不好,你关上吧,我们会把她健全的送回来。”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先生,您都不知道我最近是怎么想的。”伊缪总算是安心了,赫墨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旁边的胡耶还得不到满足,他问:“那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用不着这样生分的,”赫墨换脸一样的同伊缪说,又换到另一边,明确的表示这事件仍在调查。

他说:“请不要太过担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把阿乐思送回来。”

“以及,伊缪太太,如果您还能记得的话,请让阿乐思改掉自己的坏毛病,如果不是她硬要散步,其实散步也也没问题,但我们很难想象,”他说到这儿的时候,为了避免再度激起老人的不安,又改用俏皮的口吻说,“警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相信一个术士同时操纵着数个夜游的玩偶嫌疑人,仅仅是为了出来散步过家家。”

而那就是本月十三日上午的事情了。

现在是三日,第一场以太风过后不久,周一。有必要欣赏这世界发生的变化了,以太风季节实际包括了冷、极冷,以及一大段的使人难耐的春,人们之所以愿意把它们一同束缚在以太风的小组别里,就是因为这气象不同的五个月份里充满了荒诞的一致性,以安什为例,她独自生活在镇西南不远的一间木屋内部,与外界靠几张窗户与一扇门相连,以太风天的头一夜,她便听见了来自气流的啸声与丛林震荡,数不清的叶与树枝在风所扬起的巨大波纹中反复的摇头,带起天间巨大的轰鸣声,摩擦声,树林的摩擦带动了云层的摩擦,又或者天间的轰鸣使林地颤抖,窗外不时便有可怕的闪光、之后是一片极为粗重的雷暴,在前半个夜晚里,窗口就像是与天间的能量通透,不时便亮起白色的闪光,而在后半个更为糟糕的夜晚里,所有的鸟类、哺乳类、昆虫、房屋都不得不在天地与树木的喧哗中保持寂静,只有一种无息无止的沙沙声,像是竹木生长,要枝叶萎靡,只有窸窸窣窣的回响在林地间来回的摆荡,而天地止息,寂静无眠。

‘安什’,虽然她是有这样的名,虽然她只在日记一笔带过的描述中读到以太风,但她也曾是有经历过这样体验的记忆的,如今却仿佛是落入一片完全坍塌的古老的海洋,其中只有永久寂静的真空存在,而在她体内,躁动的气体却不断的膨胀着、张裂、膨胀、爆破、轰鸣,嘭!

——但在爆炸之前,她首先失去了自己全部的热量。

她醒了,可以有一杯作为早点的茶和腌菜,中午是第一顿饭,可以用昨晚的剩菜,然后是晚饭,通常会留有第二日的残余,如此日复一日,莫不是先前打死的那只可怜的幼熊,她或许不会在这长达五月的以太风季节中有任何其余的活动。

这就是她关于以太风季节的全部记忆。

不过眼下,她总还没法儿忘掉那个讨厌的教士,而镇上发生的事情,她也并非是一概不知,但眼下是以太风季节,例来的天灾时它成为了一年中最庞大的交通堵塞季节,昨夜梦中的回摆也绝非消失殆尽,实际是恰相反的,如今的林地被巨大的蕈子和灰色的苔藓占据,事物的轮廓在空气中不断加深,就像描边的图画,唯独她眼前奇异的面板不受变换,隐隐有天边的旋律奏响,以安什的记忆就知道,这旋律来自于世上的第三条龙——塞维,虽然以她的另一道记忆看,这纯属传说,应归至无稽之谈的组别。

【理智判定(安什)普通:

成功:1D3

失败:3D3

判定结果:60/(5)成功

理智衰减,豁免(0):1D3=1

理智:75/60

强韧:60/5=12

状态:12(-1),恍惚

剩余理智:75-1=74

……

状态:良好

生命值:12/12法力值:15/15

理智:74/60

信用评级:15母语:Yzundro

族系:不明-青铜之民灵感骰:12

以太病:暂无

…………

每一场以太风都意味着森林局部的变化,在最为夸张的记载中,一整个肆虐的以太风季节就意味着一种全新的森林布局,每几年或几十年不等,守林人便要为地图做一次彻底的翻新——就以魔理沙取走的那本为例吧,上面实际被前任守林人的注释和更新填满,而本任守林人则有另起一册的需求,因为那笔记填满,再无法写入任何一截的注释了。

如今是第一场风不久,还处于天地短暂的休恬,木屋的大厅在此时生出了浓厚的灰苔,而门板向外的那面有灰蕈几丛,以太风后加深的轮廓中,一般有最多生长的蓝荧色蘑菇,浓厚的乌云下面,隔着半透明的面板,它们碎碎的充满了安什三分之一的视野。

不知怎么的,安什依旧想到那潭自旋的浑水里看看,她不知道天灾是否消灭了它,但又忍不住将自己三分之一的思维都投入那潭缓慢的漩涡,一点一点儿的沉没在水流缓慢的自旋中……嘭!这是刀劈灌木的声音,短短三天,所有这些根治于大地的生物都受到了极大的变换,变得畸形、膨大、粗硬,还染上一片让人不适的黏滑的灰色,使原本就不易同行的道路陷入了严重的交通堵塞。

带着口罩和护目,以守林人的直觉估计,她大概,至少会需要一天的时间。

嘭!

讲回胡耶,这个样貌堂堂的小巨人,此时坐、彼时立,不自觉的渡步,无论他如何的堂堂的样貌,赫墨走后,他都显得焦躁且浑身不安,并且,非常有趣的是,他的目的正与赫墨相反,前者在最初就只是要同朋友做一个简单的‘阿乐思快报’,而后者则是兴致冲冲的过来询问、以及该商量牠们如何能更好的营救阿乐思。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难理解,为这何目的与他的行动就完全的不同了。

他做出激动的样子,而且是真正的激动起来了。

酒杯过量就很难分清眼前有几几个人,精神药品能使人性情大变,如果人物与演员的情绪叠合,嘶声力竭,那我们也就很难再分清这儿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又有多少是弄虚作假,伊缪直看见他痛苦的抱怨说:“牠们到现在都没能把勒默耳先生的事情搞清楚。”

“别这样,坐下来歇会儿吧,”有些疲惫的伊缪说,“我去帮你端一杯茶。”

“谢谢,”胡耶朝她摇头,但也可能是朝自己点头,不然就没法儿知道他为何要在这样的茫然中做出一副笃定的样子,说,“但我还是不明白那教士到底是干了什么,牠们说这个见鬼的家伙在他的的身上打出了七个弹孔,又说这其实是因为勒默耳先生发了狂,受到森林的诅咒,还让牠们损失了两个警员。”

“太太,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是理智,但我只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你能想象吗?这要么就是教士发了酒疯,要么就是他们也疯了,我说不明白,但你能想象一个身负七处枪伤的家伙,就算他是我们这里最强壮的家伙也不能在一大群警员的围堵下打死两个人,这听起来就像是教士和两个警员在森林的诅咒里发狂,打死了勒默耳先生,然后有一群警察出来包庇牠们,而且还不停的要求群众冷静、不要在意、说,我们能解决的,请大家安心,抱歉,伊缪太太,谢谢您的茶。”他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

“没事的,”伊缪安慰他,“至少事情也不是那么糟,你还能冷静的说谢谢,把唾沫溅到我的脸上,希望这个玩笑不会惹恼你,能帮我拿下纸巾吗?就是你手边那包,谢谢。”

“不客气的。”胡耶又恢复了那副稳重且不乏活力的样子。

伊缪说:“我们可以再多给警察们一点耐心。”

“我只知道牠们一直在让我冷静、冷静,唉!”胡耶摇着自己的脑袋,又点点头,一套下来的意思是说,糟透了,但我什么没问题,他说,“我本来是过来询问阿乐思的事情的,然后就有人直接冲过来和我说清楚了,我们本来其实还同走了好长一段,”然后还不忘记补充说,

“我真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了。”

他很难想象一个勒默耳一样的人会突然离开,被滑稽的新闻在一个废旧的工厂里打上更为滑稽的封条,还有牌子,写着:

‘案发现场,请勿入内。’

喝完一杯茶,他感觉莫名的清爽了不少,而且这是半个月来,年轻的尤腾厄尔第一次同别人谈起这位尊敬的长辈的事情。

插入点其余的事情:实际上,伊缪已经对这样的话题感觉到厌烦了,长冬的人们总喜欢用一种‘禁忌’的、实际就是半遮半掩的方式去谈论这类话题,就像是使用性的代称一样去使用‘诅咒’之类的词语,久而久之,事情就变成了遥远的传说。

胡耶没待多久,就自己走掉了。

还有一件礼物,是他在走前,尽可能努力的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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